很久没有做噩梦了,这次好真实,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,醒来爸爸就会用胡渣蹭我的脸吧?
眼前的人装填着弹药,生疏的手法和低劣的枪支让凯莉想笑,但只能留下两行清泪。
好笨的人,妈妈这段时间可以拆装好几次了。
斜带着红色牛仔帽的骷髅头的金属徽章在太阳下熠熠生辉,刺痛了凯莉的眼睛,佩戴它的人穿着褐色的衣服,在沙丘石墙后探出头的人也身着的同样的制服,更多的是倒在地上。
枪口指着凯莉。
“砰”
凯莉稚嫩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,摸了摸脸上的伤口,很痛。
原来不是梦。
眼中迷茫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仇恨,凯莉举起爸爸用最后力气装填子弹并递给她的左轮枪,指向了同样用枪口对着自己的人,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,枪声就响起了。
对面的人头飙出绚烂的血花,
“敌袭!敌袭!”喧闹的指挥声再次想起,遮掩物后的卡勒特士兵涌动起来,火舌对准一名不知道何时到来的枪手。
枪手有着一头梳理整齐的白色头发,系着银白的领巾,黑色夹克里穿着同样雪白的衬衫,像一名与贵妇赴约的绅士,闲庭信步般走来,身前凭空闪烁着火花,仔细一看,腰间的枪套已经空了,前仆后继穿着统一制服的人都倒在了地上,侥幸冲到生前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击退了,头上也冒出了妖娆的血花,涓涓流出红白的脑浆。
而他扳开手中枪柄退漆的老款左轮,把转轮里的弹壳一颗颗装在肩上的弹带,嘴里喃喃着。